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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B級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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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可能要抖成帕金森了,脫個衣服而已,你要不要這麽純情,果然是去夜總會撐死也就是喝醉酒到吐的男人啊。反正我現在對自己腦袋以下的部位完全沒有任何感知,“你把我當屍體也行。”實在看不下去了,“出手快點,別浪費時間啊。”

“我知道!”他炸毛了。

脫到內衣——嗯,具體是指bar——的時候他好像快胃疼了,表情泛青雙手發抖,眼神往旁邊飄,……救命,年輕人你別這樣,我都沒有什麽心理陰影難道說你有嗎?這孩子是不是有點焦慮過頭了啊。“把內衣也脫下來。”我對他說。他的表情簡直不能更好看,青裏泛著紅啊紅裏透著黑,總之這位壯士你印堂發黑臉頰發紅雙手發抖如帕金森真的沒有關系麽?

他似乎是狠了狠心,閉上眼睛然後把從後面托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身體擡起來,從後面打開掛鉤手忙腳亂的隔空把bar給揪了下來,然後狼狽的轉過臉去把丟在一邊的衣服往我臉上一丟,整個臉都悶在裏面了。

……我果然是太高看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了,這麽慌亂真的沒關系嗎?你活了二十七歲難道連毛片都沒看過麽?!至於這麽大反應?!介於我現在腦袋被悶住了,接下來他到底是個什麽表情幹了什麽我一概不知道,反正到後來我聽見一個感覺就快要羞憤的找個地洞鉆進去的聲音說道,“我找到兩行字。”

“讀出來。”臥槽那個變態,果然在我身上做了手腳。

“左、左邊這一行是:女神欣喜若狂,她生怕那高貴的主人反悔,於是連夜載走了那用美酒和女色換來的恩賜。右邊這一行是:從左邊的血管裏取出,便是起死回生的靈藥,從右邊的血管中取出,便是要人命的劇毒。”他的聲音聽上去怪怪的,沒關系,DT嘛,可以理解的。

為了不讓他更加焦慮我還是不要問他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這個消息了,而且第二行句子,它倒過來了,醫神Asclepius得到的那一小瓶戈耳工之血從左邊的血管取才是毒藥,右邊才是擁有著起死回生效果的靈藥。

為什麽會倒過來呢?“檢查一下我的衣服,不管是口袋還是縫合處,裏面應該藏著東西。從左邊拿出來的東西和從右邊拿出來的東西要記得分成兩堆。”我的臉悶在衣服裏有點呼吸困難,“還有,你要拿衣服蓋著我的臉多久?!你以為你是甄志丙嗎混蛋?!”

“對、對不起。”他把蓋在我臉上的衣服拉了下來,然後手忙腳亂的把他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丟到我身上,因為我的手上帶著爆炸裝置的關系,有一只手的袖子是不能脫下來的,他蹲在我旁邊開始檢查我的衣服,但是獨獨把bar丟在一邊好像那東西是什麽燙手的腐蝕物質一樣,我覺得我快要被他的樣子給弄得咬人了。

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抱歉我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的男人。

他絕對是個笨蛋,絕對是!

“如果衣服檢查之後沒有什麽東西的話,就去檢查bar。”我看著他那副樣子簡直恨不得給他一腳,大爺你好歹也是二十七了吧,要不要這麽純情?小學的時候沒有和女生牽過手嗎?他聽到我這麽說整個人很明顯的抖了一下,表情看上去更加的焦慮了——然後——嗯,然後他捂住肚子——轉移焦慮的情緒,結果導致胃疼了嗎?

身體的應激反應還真是值得點讚啊。

他手忙腳亂的把bar拿在手裏,好像那東西燙手一樣碰了一下,隨後眉頭皺了起來,手指伸進本來應該放海綿墊的地方,從左邊掏出一顆藍色的小藥丸,緊接著他從右邊掏出了一顆紅色的,相同規格的藥丸。

所謂的左邊和右邊是這麽一回事嗎?那麽另外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美酒和女色帶來的恩賜。”要說的話我確實知道那是什麽什麽,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幫助我推斷出到底紅色的藥丸能吃還是藍色的藥丸能吃——我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其中一顆應該擁有能夠讓我重新獲得行動力的效果,而另外一顆吃下去我會中毒死亡。

出題人把戈耳工之血從左邊或者後邊取出的不同效果倒了過來,他是想測驗什麽?第一題是嫉妒,第二題的小美人魚是貪婪,但是七宗罪在最早的時期並不是只有七個,不同的教義中它們的數量和所知都是不同的,他會采取哪一種說法?是龐義伐的,托馬斯阿奎那的,還是六世紀教會的?

頭疼死了,我覺得我自己就像是那只被綁在電椅上是不是被電一下的倒黴的胃潰瘍的猴子。當然,宜野座伸元先我一步胃疼了——其實這件事情他遲早要做的,早死晚死都一樣,“這是什麽。”他把藍色和紅色的藥丸拿到我的面前。

“一個提示,其中一顆藥丸能夠讓我恢覆行動力,而另外一顆能夠殺死我。”我擡起眼睛看著他的臉,他的臉色白了一下,我繼續說道,“大概這兩顆藥丸會在後面一點的時候才會被發現,但是我剛剛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它們被提前發現了。”

“什麽事情?”

“他想讓你崩潰。我是他計劃中的一環。”他一定想到了全部的可能性,被逼到這個份上,我覺得我還是把話和宜野座伸元說清楚會比較好,如果能夠順利和他溝通的話,我想我應該能夠瓦解後面可能的陷阱。

在這個局裏,宜野座伸元很重要,他就像是當年的李昭一樣,我看到他的眉頭像是被人劃了兩刀一樣皺了起來——他真的不是個擅長隱藏自己情緒的人,不擅長溝通也不擅長找適合的途徑宣洩自己的壓力和情緒,通俗來講,有點像個小屁孩。

“先把衣服穿好。”他把衣服丟我身上胡亂裹了裹,然後發現那根本不行,整個人陷入了苦惱的狀態裏面,我只能嘆了一口氣,“你能把我當屍體嗎?或者當成需要照顧的,癱瘓的大型犬也可以。”

“別、別說胡話,一個大活人叫我怎麽……”他手法非常糙的把內衣套在我身上,我打賭他肯定少勾一個環或者根本沒勾上,然後開始手忙腳亂不觸碰我身體的給我把衣服套上,中途差點把我給悶死,而且我能想象他把我的衣服弄成了什麽樣子——淩亂到了就像是剛剛被人拖進草叢裏非禮了一樣。

我虛著眼兩眼望天,“我覺得,你找不到老婆絕對是有原因的。”

“閉嘴!”他老羞成怒。

視線調了個個,他重新把我背到背上,我對他說,“你還是給我試試看那兩顆藥丸吧,我這樣簡直難受到死了。”

“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分辨出那顆才是真正的藥嗎?”他的語氣裏帶著點強硬的指責。

“大概百分之五十吧。”

“那就別碰!”

“有些事情就是要冒險試一試才有價值啊。”

“閉嘴!”

嘿,臭小子學會兇我了啊?好吧,DT嘛,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我能理解的,我非常能夠理解的,我還是想想怎麽處理藥丸的事情吧,那兩顆藥丸在他的手裏,左藍右紅,他沒丟還收起來了我真是非常感謝,給出的信息和我腦袋裏面的只是儲存不一樣,這是故意的嗎?先排除弄錯這件事情的可能性,這種低級錯誤還是不要去考慮了。

那麽那個人想告訴我一件事情:要麽相信我的信息,要麽順從你自己的判斷——死亡或者恩賜,自己選擇一樣。麻煩的是我根本不知道這顆藥丸到底要多久才能生效,是我一吃下去就起作用,還是緩慢的作用呢?

先擱置這個問題,反正如果我不是百分之百能夠斷定的話,大概宜野座打算一直背著我直到找到鑰匙然後再走出去,——先給他打強心針會比較好,“如果我說我是個潛在犯而不是你意識中的良民,你還會這樣嗎?”

“這種事情等以後再說。”他終於似乎冷靜一點了。

“這件事情很重要,非常的重要。”我嚴肅的提醒他。

“……”他沒說話,良久後我聽到他說,“那就等出去後再說。如果你真的是,我會逮捕你。”他說的很認真,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不對,他本來就不是個擅長開玩笑的家夥吧。以他的立場,要是能逃出去大概我就會被通緝了。

你小子夠狠。玻璃心一秒變鉆石是吧?!小心我把你耳朵咬下來。

“好吧。”除了這句話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了啊!然後我聽見他短促得喘了一聲,我問他,“怎麽了?”

“沒事。”他迅速的回答我。

“別裝了,你剛剛胃疼了對吧,現在應該是快餓到肚子疼了吧。”我毫不客氣的指出。

“……為什麽我怎麽樣你都知道?”

“我就是知道,不服你來咬我啊。”

“你是心理醫師嗎?真是奇怪,我還以為心理醫師都會整容成適合的和善樣子呢。”

“你小子是在諷刺我面惡是吧?”我怒瞪他。

“你想多了。如果你是像雜賀讓二教授那樣的人,能做到這種程度也不奇怪。”他說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名。

哼,我還知道二科青柳監視官暗戀你呢。

“你說是就是吧。”我懶的說什麽。

前面一道光束刺得我眼睛有點發疼,淚水漣漣,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別過頭,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在那裏,一臺工蜂緩緩的轉過來,異樣的紅色電源帶著一絲不祥,它機械臂位置上有類似電鋸一樣裝置,發出了刺耳的轉動聲。

……媽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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